母爱是良药——旅行中的温暖
大连市第八中学高二一班 谭淙珺
我第一次看见妈妈哭是在我五岁半的时候,那个暑假妈妈带我去山西旅游,走到大同,参观完云冈石窟的当天晚上,在居住的宾馆里,朦胧中,我看见妈妈跪在床边,泪水一颗颗落在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上,晕开一朵朵小花。看见我醒了,妈妈迅速抹去眼泪,可那滴落在我手背上的温热,却永远烙在了记忆里。
旅行途中,我因为年龄小,又吃了不干净的食物,加上有点着凉,突发高烧,并且呕吐不止。妈妈怀着紧张焦虑的心情带着我前往医院。去医院的路上,妈妈背着我跑过凌晨的街道,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后背被汗水湿透了,这时我突然发现她耳后有一缕白发,在晨光中闪着银色的光——原来妈妈也会老啊!妈妈一直是我心中的钢铁侠,永远屹立不倒,此时的妈妈让五岁的我不由自主地掉下了眼泪。
妈妈背着我和她那个沉沉的旅行包,来到了儿童医院的诊室,医生很细心地给我诊治,让我在医院打吊瓶。护士姐姐扎针时,她把我冰凉的小脚丫贴在她温暖的肚子上。我渴了想喝水,她嘱咐我在椅子上听话,拜托护士姐姐帮忙看一下,一路小跑去打水,气喘吁吁地回来给我喝水,唯一不变的是妈妈眼中的关爱与疼惜,我深切地感受到——妈妈是我永远的温暖港湾。
经过一夜的治疗,我又满血复活了。妈妈带我继续旅程,如今回想起来,那些古迹景点的轮廓早已模糊,但妈妈背着我奔向医院、在医院里陪伴我的场面愈发清晰。
如今每次闻到消毒水味,我总会想起那个夏天。妈妈用她单薄的肩膀为我撑起一片晴空,用她温暖的手掌为我驱散所有阴霾。那趟旅程教会我,母爱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,而是深夜里始终亮着的一盏灯,是永远向你敞开的怀抱,是无论何时都会说“别怕,有妈妈在!”的温柔力量。
我家的春夏秋冬
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红星海国际学校八年二班 孙伟宸
指导教师:马连波
我家有一支特殊的温度计,刻度不是摄氏度,而是爱的温度。作为八年级的男生,我正经历着青春期的躁动,而家人用他们独有的方式,为我调控着生活的四季温度。
春之20℃:餐桌上的暖阳
每天晚饭时分,家里就自动切换到春季模式。奶奶颤巍巍的筷子总往我碗里飞:“多吃点排骨才能长个儿!”姥姥则像报菜名似的数落:“今天怎么没吃够五种蔬菜?”她们的关爱让餐桌维持在舒适的20℃,像初春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。
夏之30℃:妈妈的“体感温差”
妈妈是家里的“高温预警”。清晨校门口,她总把外套往我怀里塞:“今天降温了!”可明明天气预报显示25℃。放学时她摸着我沁汗的额头大惊小怪:“怎么穿这么薄?”其实我的T恤早被汗水浸透。这种30℃的炙热关怀,就像盛夏的蝉鸣——有时觉得聒噪,但某天她出差时,我竟对着空荡荡的衣帽架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冬之0℃:作业风暴预警
晚上书桌前,温度计会突然跌至冰点。“这道题上周刚讲过!”“字迹怎么像蚂蚁搬家?”爸爸的批评像寒风刮过耳畔。但奇怪的是,当我真正卡壳时,他总会默默递来热牛奶,然后一道题一道题陪我磨到深夜。后来我才明白,这严冬般的0℃里,藏着让我学会负责的良苦用心。
秋之恒温:考卷背后的季节
最神奇的是考试季。交卷那刻起,无论成绩好坏,家里立刻进入宜人的秋季。“尽力就好”“下次再战”——这些话语像秋风吹散所有焦虑。有次数学考砸,我躲在房间等“暴风雪”,妈妈却端来刚烤的曲奇:“你知道吗?你爸爸当年代数考过28分。”全家人笑作一团时。我忽然懂了:爱的温度从不会因分数而波动。
家的温暖
大连市第76中学七年级十二班 满运隆
爷爷是一位书法爱好者,他勤写常练,让家里充满了墨香。
爷爷是一位心灵治愈者,他勤说常教,让家里充满了温暖。
小时候,我常常望着爷爷书桌上砚中浓稠的一滩墨,好奇地问:“爷爷,这是什么呀?”爷爷轻声笑笑,满眼愉悦,一把将我抱起,慈祥地说:“这是写字的墨!”说着握住我的手在纸上写出一个“墨”字。自此以后,水墨丹青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。看着爷爷的笔在纸上一勾一提,那苍劲有力的字便落在纸上。而我紧握着笔,咬着牙使劲地模仿,写出来的字也总是左歪右斜,就像被雨打过的荷叶,就要落到池子里去。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,我生气地把笔甩在一边,心中满是不甘和难过。
爷爷用温暖的大手摸摸我的头,和蔼地说:“孩子,别急,慢慢来。”他的声音像柔和的春风,瞬间吹散我心头的阴霾。在爷爷的鼓励下,我又提起笔,跟着他一起写起来。就这样,门前的榆柳绿了又黄、黄了又绿,我的字也写得越来越正。而爷爷像时光老人一般,始终面带微笑陪伴着我。
然而,有一次,我信心满满地参加一场书法大赛,精心准备的作品却输给了别人。我愤懑地回到家,抓起笔,在纸上肆意乱画,眼泪啪啪落下,晕成一个个墨团。
许久,我抬起头,撞上的是爷爷关切的眼神。他那温暖的大手又缓缓地放在我的肩头,轻轻地拍着:“跟爷爷学字好几个年头了,除了技能,爷爷更希望把写字过程中的温暖与爱传递给你。”
那一刻,我突然回忆起了过往的一幕幕。家的温暖,是爷爷耐心的教导,是成长路上默默的陪伴。我怎么弄丢了初衷呢?我的心忽而轻松了,心底也响起一个声音:但求携一缕墨香,不负勇往。想到这,我紧握住了手中的笔,也握住了来自家的温暖与力量,继续在热爱的道路上前行。
家的温馨,让一路生花,让一生欢愉。
一封家书
一桌热饭
沙河口区西南路小学
五年二班 王心钰
指导教师:刘耕涛
学农实践活动,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开家,出发前的那个晚上,家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。妈妈在我的行李箱里塞了又塞,一会儿把叠好的衣服重新展开,检查有没有落下的内衣袜子;一会儿又把洗漱包掏出来,仔细核对牙具、洗面奶、香皂是否有落下的。“在外面要是想爸爸妈妈了,就和同学聊天做游戏分散精力哈。”妈妈边说边帮我把书包肩带调了调。我当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,只想着终于能像小鸟一样“飞”出家门,满心都是兴奋。
学农基地的床是上下铺,当天晚上还打雷下雨了,熄灯后睡在上铺的我还有点害怕……第二天老师抱着一摞信封准备发给大家时,我一眼就看出与众不同的蓝色信封一定是妈妈给我制做的,打开信,信里爸妈没说太多煽情的话,更多的是给我鼓励。妈妈有句话这样写的:希望我像小太阳一样,用热情照亮身边的同学:帮助同寝室的小伙伴整理内务,给想家的同学讲讲笑话。读到这里我的鼻子瞬间酸了……信的后面还有爸爸的叮嘱,爸爸的悄悄话,读完时我的泪水有点控制不住,打湿了信纸,那一刻我无比想家……
终于盼到了回家的日子,坐上大巴车,感觉这车如同牛车一样,好不容易到家了。爸爸妈妈都来接我了,一进家门,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,餐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,红烧肉油亮油亮的,还冒着热气。爸爸说洗手吃饭,上桌时一边往我碗里夹菜,一边说:“快吃快吃,在外面肯定没吃好。”妈妈则坐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我,眼里满是心疼。
那一刻,我终于懂得,家的温度,从不在豪华的装修里,而是藏在妈妈塞进行李箱的每一件衣服里,藏在爸爸妈妈信里写的每一句话中,更藏在餐桌上那碗永远为我留着的热饭里。这份温暖,将永远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。
三双手的温度
中山区实验学校小学部三年三班 温若妤
指导教师:于灏晗
我家的温暖,是藏在三双手里的。
妈妈的手,会轻轻翻开厚重的书页。当台灯亮起柔光,这双手带我在《给孩子的国宝档案》里抚摸南京博物院的云纹金兽,在《带你看故宫》里沿着太和殿的龙纹榫卯游走。妈妈说:“纹路里藏着祖先的智慧。”九年来,8000多本绘本和百余本书,从蝉蜕的秘密到星辰的轨迹,都在她指尖流转成河。
爸爸的手,总稳稳牵着我丈量山河。48座城市的风景刻在这双手的掌纹里——广州小蛮腰的彩光落在他肩头,奈良小鹿的绒毛蹭过他指尖。在西安兵马俑坑前,他蹲下身,看我对照随身携带的绘本《下一站秦陵》《兵马俑》,指着陶俑的甲片说:“看!将军的铠甲和书里一样!”在哈工大航天馆的火箭模型前告诉我:“它们守护着祖国的蓝天。”
而我的手,在爸爸妈妈的手心渐渐长大。它学着妈妈的样子,在苏州寒山寺踮脚摸着寺门的铜环,念起课本里“姑苏城外寒山寺”的诗句,忽然懂了妈妈说的“文字里藏着祖先的故事”;它跟着爸爸的指引,在济南趵突泉边翻开老舍先生的文章,把手伸进泉水里,凉丝丝的水花溅在手心,爸爸笑着说:“这就是老舍先生写的‘水像一串珍珠’呀!”我的小手还记录过京都竹林的影子,抚摸过长隆长颈鹿低垂的睫毛……
如今,我依然习惯左手牵妈妈,右手牵爸爸。妈妈的掌心有书页的暖意,爸爸的指间带着远方的风尘,而我的手指,正努力把这份温暖握得更紧些。原来“家”从来不是屋檐下的四面墙,而是这三双交叠的手——它们托起我的万卷书,铺开我的万里路,在茫茫世界里圈出一个永远发着光的小太阳!
反方向生长的春天
大连嘉汇阳光初中七年六班 包瞻豪
指导教师:张婷婷
冬夜归家,指尖已被寒风浸得麻木。推开家门的瞬间,暖意如看不见的潮水,瞬间包裹住全身。
家庭的温度,从来不在轰轰烈烈的宣言里,它藏在父母静默的守护中,融于琐碎光阴的褶皱深处。
父亲的爱,是深夜里一盏无言的灯。记得小学时那辆“年迈”的自行车,链条总在雨天发出不甘的呻吟。又一次狼狈推车回家,沮丧如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上。次日清晨,却见它安静地立在院中,链条光洁如新,连每一根辐条都被仔细擦拭过,晨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。后来才知,是父亲在深夜台灯下完成的“工程”。偶然一次惊醒,我瞥见客厅微弱的光亮:父亲佝偻着背,手上沾满油污,正专注地用扳手拧紧螺丝,额角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清晰可见。他动作轻柔,唯恐惊扰了家人的酣梦。第二天早上,他只是拍拍车座说:“快上学去,链条紧了,骑起来带劲。”那份笨拙而固执的呵护,无声为我撑起一片晴空——原来最厚重的盔甲,是他默默弯下的脊梁。
那些年,我总以为父亲的修理声是深夜里最安心的伴奏。直到六年级的那个盛夏,母亲病倒在床,我才发现,家庭的温暖从不是单方向的给予,而是双向奔赴。
那个盛夏,母亲突发高烧,平素雷厉风行的她虚弱地蜷缩在床上。看着父亲焦虑的眼神,我第一次执拗地霸占了厨房。当我把一碗尚嫌稀薄的米粥,连同几片切得歪歪扭扭的咸菜端到床边时,母亲眼中闪烁的泪光比窗外的阳光更灼人。她颤抖的手接过碗,声音沙哑:“我的大儿子……长大了。”那一刻,我忽然发现,小时候她喂我喝粥时,也是这样满眼温柔。这小小一碗粥所承载的,不只是米粒的重量,更是她数十年如一日的付出,此刻在我手中流转成反哺的温度。
这些年,父亲的白发悄悄多了,母亲的眼角也爬上了皱纹。那些深夜灯下的背影,病床旁交握的双手,早已将“温暖”二字一寸寸刻入我生命的年轮。这温暖并非灼人的烈日,而是长明的灯火,在灵魂深处恒久燃烧,赋予我们抵御世间寒流的无尽勇气。
家庭的温度,终究是生命篝火初燃之地。它以父母静默的薪柴,燃起我们穿越漫长寒夜的光源。纵使行至人生深冬,那来自血脉源头的暖意,仍能融化所有冻土,成为灵魂深处永不熄灭的火焰。